李盈之点点头,“十之八九是它。”
徐妈妈同柳飘飘也跟了过来,瞧见李盈之手上的刀,惊讶地道:“这不是‘香满楼’的刀吗?”
李盈之见状问道:“飘飘姑娘认识这把刀?”
柳飘飘接过刀,翻了个面给李盈之看,“评事请看,此图案便是‘香满楼’的标志。”
李盈之拿过刀仔细瞧了瞧,果然在刀把儿上瞧见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图案。那图案像是匹马,颜色暗红,长期磨损下又经这河水一泡,同那刀柄几乎融为一体,乍一看根本瞧不清。
“评事有所不知,‘香满楼’里所有的物品都有着此图案,说是他家的独特之处,旁人学不得。”
李盈之神色不明地道:“飘飘姑娘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瞧见了这图案。”
柳飘飘的笑僵在嘴角,双手不自觉捏紧。
李盈之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用手臂捅了捅陈易衡,“走,回大理寺瞧瞧。”
待到走远了,陈易衡才道:“你竟然瞧得懂那清妙的手势?”
李盈之不屑地道:“日常办案瞧得懂各类手势很稀奇么?”
“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认识那清妙的?”
“前两天我出门替我娘取东西,瞧见她在那儿放风筝,半日放不成,便教了她一会儿,同她放了半日风筝。”
李盈之斜他一眼:“你还有那兴致呢!”
“不过她不是春风楼的丫头么?”李盈之琢磨道,“怎么还能出去放风筝?”
“且她房内的布局同那娇奴的一模一样,这真是有意思。”
“确实奇怪。”陈易衡应和道,“不仅如此,那柳飘飘也是透着怪,你捏着这刀都未曾瞧清楚那图案,她隔着段距离竟然瞧清楚了。”
李盈之听他这样讲,便问他:“你怎么看?”
“照我这么多年的理论经验,那柳飘飘要么是早就知道这把刀,要么就是她眼力极好。”
“若是眼力极好么,该是练过武。”陈易衡点着下巴,转头揶揄李盈之道,“不过话说盈之你也练过武,怎么眼力不大行的样子,那图案也瞧不着?”
李盈之听着他的揶揄,双目一瞪,右手顺势扬起,一手刀朝他脖子劈去。
陈易衡往后一缩,堪堪避开她的手,嘴里还喊着:“诶──打不着!”
李盈之手立马一拐,掌心朝后,一掌拂向他的面孔。陈易衡伸手挡住,“打人可不能打脸。”
李盈之嘿嘿一声,手腕下压避开他的手,转向他身后,极快地捏住他的后脖子。
陈易衡冷不防被她一捏,整个头皮一麻,“嗷”一声朝前蹦了几步,转过头幽怨地盯着她。
李盈之被他这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盈之走到他旁边,撑着他的肩膀站稳,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什么出息!”
擦了眼泪一抬头,才瞧见了大理寺门前有个站着的人影。
“你完了。”陈易衡瞧见那个人影,肩膀往下一沉,拍开她的手,“被你毁了名声的那个人来找你麻烦了。”
李盈之听了这话,轻哼一声,落后一步,在陈易衡身后抬腿朝他膝盖弯一顶。
“嘶——”结果她忘了自个儿膝盖还肿着,陈易衡没被她顶着,倒是自己腿一软磕上了陈易衡的肩背,左手握着的刀就这样顺势往前一劈,吓得陈易衡连忙握住她的手扶好她,“姑奶奶你可悠着点吧!”
李盈之见傅照西正朝他们走来,赶紧拂开陈易衡的手,微微收敛了张扬的神色。
傅照西在她面前站定,问道:“腿怎么了?”
李盈之微微站直了身体,摇摇头:“没什么事,腿麻了。”
傅照西微抬下巴,朝陈易衡一点:“这位是?”
“是寺正大人的公子,陈易衡。”
陈易衡顺势打了招呼:“小侯爷安好。”
傅照西冷淡地“嗯”了声,也不继续接话。
陈易衡瞥一眼李盈之,朝她挤挤眼,李盈之见状道:“小侯爷来大理寺有事?”
“找评事有些事。”傅照西点点头,又撇了陈易衡一眼,“评事很忙吗?”
“不忙。”李盈之下意识答道,转念一想自己还要查案,又道,“也不是不忙,卑职得查案。”
“嗯。”傅照西凉凉地看了她和陈易衡一眼,“小侯今日无事,便跟着评事一同查案吧。”
李盈之多看了傅照西一眼,不知道他这几日怎么就对查案敢了兴趣,却又不能拒绝,只好道:“……成。”
李盈之接着便去大理寺同仵作对比了伤口与凶器的刀口,确认了这把剔骨尖刀是凶器无误后,片刻也没歇着,马上赶去香满楼。
只是陈易衡见陈元璋不在大理寺内,便撂了挑子,往椅子上一趟:“盈之,我爹担心你缺帮手才叫我过来的,不过这查案人多了也无用。既然小侯爷说他陪你去,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我就在这寺里休息一会儿,你同小侯爷去吧!”
李盈之白他一眼:“你就爱偷懒!你以当我不知道呢,你读书读累着了,陈伯伯让你给我当帮手你就当过来放松会儿,现在小侯爷要同我一起去,你就明目张胆偷懒起来。”
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李盈之忍不住又道:“春试没几日了,你还这样偷懒,当心落榜!”
陈易衡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赶紧走吧,别咒我了,我胸有成竹着呢。”
李盈之“嘁”一声,拿过刀不再理他:“小侯爷,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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