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之堪堪在家休息了三日,三日后便得了即刻启程的令。
傅照西因着她生病,逃了那三日面壁思过,这几日正被陛下勒令补回。
于是连着三日,李盈之也没见着傅照西,而她今日便要去渠州了。
“唉——”李盈之叹息一声,她不得不感叹人的习惯性。
日日见着傅照西,如今连着三日没见着,她颇为不习惯,总觉着有事还未曾做。
她不禁想起最开始,起初她只想傅照西好好活着。
而如今,她贪心的想要再多些,想要日日见着傅照西,想要能成为他的妻,想要他明明白白表述感情。
人的贪念啊,它总是在不断增长。
云逸来接她,李盈之站在门口,替林氏擦了擦眼泪,听着她交代的各种事情。李审今日休沐,站在一边负手看着她,也不说话。
“爹,娘,女儿走了。”
李审往外挥了挥手,林氏红着眼送她,此情此景看起来,李盈之以为自个儿再也不回来了。
倒是云逸看不过去,安慰了林氏两句。
见着云逸如此懂事的模样,林氏不禁想起自家未来的女婿,拉着云逸的手眼眶更红了。
上马车前,李盈之时不时回头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赵灵柔见她撩起帘子半日又不进来,探出头来问:“李评事可是在等什么人?”
“赵姑娘也在?”李盈之不再往身后瞧,一脚踏上了马车。
“嗯!”赵灵柔点头,“云逸说既然要查我爹的事,便让我跟你们一道去。”
“云逸?”李盈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二人已经可直呼姓名了?”
赵灵柔瞬间缩到角落里,眼神闪烁着不敢看她。
云逸一上车便瞧见这么个场景——
李盈之靠坐在车上,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盯着缩在角落里两颊绯红的赵灵柔。
他踏进车内的脚瞬间顿住,“这是……怎么了?”
“无事。”李盈之掀眼看了他一眼,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就是仿佛瞧见了个怀春的小娘子……”
李盈之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得车内一道急促的女声打断了她:“胡、胡说!”
云逸:“……”
“我暂时坐外边,座位下边有被褥和吃食,若是有事的话唤我。”
李盈之淡淡颔首,赵灵柔抬头哀怨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盈之昨晚没睡好,见赵灵柔安静地坐在那儿,自己便半靠在车内补起觉来了。
出了京都,天黑前终于到了曲然,三人订好了客栈,便打算出去寻些吃食。
曲然是个小县,离京都很近,人物风貌同京都差得并不大,几人随意吃了点东西,补齐了到下个地方要用的吃食后,便回了客栈休息。
“唉——又停了辆马车。”赵灵柔指着客栈门口道。
“嗯,看来身份不低。”李盈之应道。那马车颇为精致,不像是寻常人会用的,估摸着是京都哪个大人低调出巡。
“要去拜会一下么?”赵灵柔问。
“不用。”云逸回答她,“我们原也是低调出行,互不打扰就好了。”
“云大人说的是。”李盈之赞同地颔首,“若是对方有意,会留心我等的。”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早早起赶路,否则便要露宿野外了。”
第二日,李盈之几人出发时,客栈里已不见昨晚的马车了。
赵灵柔上车前还嘀咕着:“那大人竟也赶得这么早,莫不是跟我们一道?”
李盈之嘱咐道:“出门在外,莫管他人事。”
云逸听见了也应和了两声。
赵灵柔坐定后却反驳道,“非也,人生在世,总有些闲事要管的。”
“若是云逸不曾管灵柔的闲事,灵柔便来不了京都;若是李评事不管灵柔的闲事,如今灵柔也不会跟二位大人一辆车去渠州了!”
“如此说来,这闲事是否要管,瞧得是人当时的心情与境遇,瞧得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说完见二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瞧,她得意地一仰头:“我说的可有道理?”
李盈之同云逸对视一眼,同时答:“颇有道理。”
李盈之在心底暗暗想着赵灵柔的话,若是她不曾管傅照西的闲事,她也许还是在太元二十八年。也许同云逸成了亲,有了孩子,李家也添了许多热闹。
而后她又自我反驳着,她不是管闲事。
她不过顺心而为,并非管闲事。
车子摇摇晃晃地继续赶路,这一道走了两日才走到下一个地方。
李盈之几人刚定好客栈,便又见着了在曲然的那辆马车。这一次,它比他们早到,正占据了客栈里的好位置。
“又是那辆车!”赵灵柔指着马车道,“那车上的人定是同我们一道路的!”
云逸沉吟片刻,道:“明日瞧瞧能否见着人再说。”
李盈之交了银子,拿回了登记的符节,指着那辆马车貌似随意地问道:“老板,那车瞧着华贵,是哪位客人的啊?”
掌柜伸着脖子瞧了一眼,乐道:“那位同大人您一样,是朝廷来的,比您早些,今早到的。不过也未曾见他下来过,我这本子上的事儿都还是他身边的小厮办的。”
李盈之顺着他的手看向桌面上的店簿,正准备伸手翻阅时,被掌柜拦住了,“大人,非是小的不给您面子,只是这店簿记载着小店的所有客人,着实不大方便瞧。”
李盈之收回手,“理解。那位大人要去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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