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邪君倒是能引道对抗，但路鸥早以雷电之力麻痹了他的口舌，让他开口不能。
“路鸥！你不是人！”孟寻书终于失去理智，“你冲我来！我的命不值钱，你不要对他们动手！”
“是，你的命不值钱。”路鸥提起他越过断崖，步伐稳妥地走到封印边，“所以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话，丢下孟寻书时的力道快要把对方的骨头丢散。孟寻书凡人之身竟被他摔得失去了再次爬起来的力气，嘴里不自禁地发出痛吟，五官都快皱在一起，还不忘道：“你不要……不要……”
地面上躺倒的长老齐齐怒目相视，却邪君额头青筋暴起。路鸥却像和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空，并不理会他们。
气氛凝重得让路鸥想起了贫民区的高楼。
贫民区的楼林立如钢铁丛林，窄窄一条天空让人透不过气，有时候一片云的体积只要稍微大一点，就会让楼下的人彻底看不清天空的颜色。
那种压抑和现在很像。
不过无所谓。
反正他没在那里停留多久，这里的氛围也一样不会凝重很久。
随着光柱的血色越发浓重，路鸥气沉丹田，九字真言快速念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天地灵气随着九字真言而涌动，路鸥一人分化九身绕着封印分开，分别占据阵法九位。
八道化身一出，孟寻书便连抽气声都停了。
“孟寻书，我要你亲眼看着。”路鸥说话时的语气比风更冷，“你破开的封印，是我用命来填的！”
他以魔尊之身念动九字真言，以生命力为媒介引动天地灵气，欲以古法再次封印两界通道。只是不同于古时大能，从此以后，恐怕他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会有。
为什么？
孟寻书双眼无光，连疼痛都忽略了。他脸上再次出现迷惑的神情，唇瓣翕合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而路鸥双眉紧皱，唇边滑落深色的血痕。体内灵魔冲突绝不好受，但路鸥宁愿不好受也不能放任封印打开。
孟寻书道心已毁，要再重新修炼自然千难万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如今钻了牛角尖，一心认为人心善恶难辨；不信道，自然不能修道。可路鸥就是要告诉孟寻书，人分两面，并不是能用简单的善或恶来辨别的；众生善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只要孟寻书能如从前一般一心向善，坚信人性本善，自然能重拾道心。
何况……他的任务反正已经完不成了，倒不如自我牺牲一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这么一想，他不自觉讥刺一笑。
快了……
只要他的生命力尽数注入封印之中，封印就成了。
“封！”路鸥手势一变，“印！”
“印”字一出，地面上便再次出现银色的印痕。可就在路鸥即将以身为祭时，猛然听见身后孟寻书破碎的吼声：“你休想！”
路鸥心下一震。
人影越过他的身侧，扑进封印里。
霎时间华光大作，血柱被彻底吞没，连带着人影的躯体湮灭在银光之中。
“你想让我生不如死……”孟寻书无力地勾勾唇角，“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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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还有3000字能不能肝出来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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