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仿佛被摁下暂停键一般定格了几秒。
火花卷上烟纸,留下一大截烟灰。
奉才见此瞪大了眼睛:“靠,你要这么想我真替边潮难过啊!要我喜欢一个人他脑袋里每天净是别的男人我肯定受不了,追星都不行更别说前男友了。”
“怎么会,我已经不配了。”余海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
奉才背过身往窗台上一靠:“那我还是觉得不公平,你认为自己连想想章勋配不上了,却每天都跟边潮上……”
余海看着他。
奉才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呃,腻在一起。”
“人是群居动物,可以孤独,但多少会害怕,所以有些人恋爱也就只是为了摆脱孤独。”余海垂眼盯着呼出的白烟,“他也没免俗,不用担心。”
“哈?”奉才发出了迷惑的声音。
“我俩约好了,就处到毕业,谁也不耽误谁。”
“不会吧!”奉才反应大得让人想起旧街坊的八婆,转过头冲着他耳朵喊,“那到了毕业多尴尬啊!还有以后同学聚会怎么办啊?”
余海淡淡瞥他一眼:“你想的真多。”
“是你俩想的太少了吧!”
“你小点儿声,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是吧?”余海皱起眉头,感觉要失去左耳了。
奉才泄了气,胳膊肘往窗台里放了放,靠着台子边伸直了腿。
“其实不是我们想的少。”余海忽然又开口。
“嗯?”奉才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我俩很像。”
“什么很像?”
“跟你们这种有爹有妈的不一样,边潮单亲还挺讨厌他爸的……我的话你也知道。”
“哦。”奉才兴致缺缺地应一声。
有什么不一样的。
有是有,他管你算啊。
“只是近。”余海弹了弹烟灰。
“近?”
“住得近,挨得近。”余海望着楼下的乒乓球台,语气落寞,“其实什么事都能独当一面,只是有时候……或许就哪一个瞬间,会被孤独吞没。”
奉才哑然几秒,又开口道:“离家出走的时候吗?”
独自一个人离开喧闹却冰冷的房子,流浪到校门口,蹲在唯一熟悉的地方,看着路灯下匆匆而过的路人,却没有任何人认识自己。
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还离家出走过啊?”余海忽然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调侃说。
“别嘲笑我好不好?我也不是那种乖宝宝吧?”奉才感觉自己刚积攒起来准备煽情的那点儿力气都让余海一掌拍散了。
“下次离家出走过来找我喝酒,随时恭候。”
奉才听了稍显惊讶地转头看向余海,不像开玩笑的模样。
“这么看着我干嘛?要不然我陪你一起离家出走?我家里可就我自个儿。”余海笑着说。
“哄别人倒是挺厉害。”
“那是。”余海满脸写着“小事一桩”的自豪。
“我可不给你们当电灯泡……”奉才面朝门口的拐廊站着,突然伸手拍起余海的胳膊,“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余海被他催得猛吸一口就把烟头摁灭了甩出窗外。
奉才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心里拼命祈祷千万不要是老师,这么重的烟味儿他估计也逃不了,得跟余海一起挨个大过。
那人走进来,瞅见他俩靠着窗台愣了愣:“你们在干嘛呢?”
“嗐,是你啊。”
一见来人是边潮,奉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余海。
只见余海鼻孔里冒着好多白烟,绷着脸说道:“我在生气。”
回教室的路上奉才一直在狂笑,余海和边潮一开始也跟着乐,后来劲儿过了就只剩围观奉才了。
“你还要笑多久?”余海问他。
“如果可以我想笑一个月。”奉才憋着笑说。
“真男人,够持久。”余海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这夸人方式挺独特。”奉才说完又凑到他耳朵边上,“你感冒了吧?”
倒也不是感冒,就是鼻子有点不通气儿,余海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看你抽烟就一个鼻孔出气儿。”奉才弯着眼睛说。
“……操。”
暖黄的床头灯映得房间里昏沉又暧昧,不安分的阴影伴随着喘息声在墙壁上晃动。
“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全身上下都舔一遍啊?”边潮将手抚在在他锁骨处狂吻的余海头上。
“想得美。”余海头也不抬地答。
边潮失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我就不明白了,”余海将自己撑起来,跟他鼻尖贴着鼻尖,“你对口是有什么执念?”
“没有。”边潮矢口否认。
余海笑笑,抬手摸上他的肩膀,同时歪过头吻了下去。
结果垃圾桶里又出现了几块不知道包着什么的纸团。
边潮洗漱回来看到余海坐在床头戳着手机,走过去一把抽走:“洗洗睡了。”
余海打了个哈欠,下床走出卧室:“好,我也累了。”
“去吧。”边潮笑着拍了把余海的屁股。
“哎你……你行,等我回来的。”
“快去,十一点了,明早还上学呢。”边潮催促说。
余海佯装着走了两步,突然回身从身后朝边潮裤裆袭去。
边潮赶紧弯腰挡住:“哎别闹,要再硬 了你负责啊。”
要以往余海肯定就答应下来了,但贤者时间内人的想法总是圣如佛的,尤其是在手腕已经酸了的时候,要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手心一定会麻。
余海果断撒了手:“算了我手酸了,刷牙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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