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音愣愣的点头：“对，他是张樵。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张樵哎，是和孙薇薇捆绑上热搜的那个张樵！”杨衔秋瓜子都不磕了，抓起手机，三两下点开界面，“我现在相信你俩的确是在咨询室里商量人生大事了——你们都没注意到社会新闻的吗？他的大学女友孙薇薇今天结婚，结果网上扒出了她大学时代的事情。整容、**、欺凌……其中包括对张樵的诈骗和羞辱。现在网上对她骂声一片，对那个倒霉的前男友张樵同情万分。”
“……这种事是怎么一下子就被扒出来的？”沈希音接过杨衔秋的手机，和纪川一起查看网友留言，“早上那会儿不还在说，很多人都很羡慕她吗？这才过了多久，就变成这样了？”
“也就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情吧。”杨衔秋看了眼时间，“就像是炸药一样，一下子全都炸开了。从第一条爆出这些料的讯息开始，很多在社交平台具有强大带动力的营销号都同步转评，没过多久，连头条都上了。”
屏幕随意上滑下拉，入眼的都是言辞激烈的评论，义愤填膺的指责着孙薇薇的虚伪。纪川将手机归还给杨衔秋，问道：“这些事是怎么被曝光的？”
“据说是有她的大学同学匿名投稿给一个百万粉的营销号，接着就像滚雪球一样，事情牵扯到的越来越多，也出现了更多的人附和。”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劲。”沈希音站在一旁，突兀的出声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个时间段内发酵？连锁效应的影响会这么大？”
他横冲直撞的直觉在很多时候都准确的叫人惊讶，像是一道不管不顾的惊雷，毫无怯意的劈开眼前的迷雾。纪川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捏，像是在安抚，又像是赞同他的意见：“确实有人指出事情曝光后传播的速度太快，影响也超乎预料。但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一切都是孙薇薇自己的炒作。”
沈希音讶然：“会有人这样做吗？这不是把自己朝火坑里推？”
“确实会有这样的人，黑红路线都被用了无数年。有的人只要有热度，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都会达到他们的目的，一看你就不关注八卦新闻。”杨衔秋感叹道，“不过虽然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你们觉得这像是精心炒作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可沈希音答不上来，纪川也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洛城一旦进入雨季，阴雨天连绵不绝，似乎不将整个城市都淹没在潮湿中便不会罢休。沈希音趴在车窗上，听见外头的雨滴噼里啪啦响，而纪川一边检查着他的准考证件，一边念叨着重难点。
孙薇薇的事件还在发酵，媒体嗅到了动荡的源头，争先将镜头和话筒对准了她。沈希音将额头贴在车窗上，心不在焉的刷了两下新闻页面，看见触目惊心的标题下贴着女人慌张的侧脸。
“别再看那些了。”今天是赐梦师执照考试的日子，纪川将他送去考场门口，“专心考试，不要瞎操心。”
说是这么说，但等待沈希音出考场的纪川显然比考生更心急。他这样一个相貌堂堂的男青年朝考场门口一站，在一众叔叔阿姨中脱颖而出，引得门口发传单的小姑娘磕磕绊绊的朝他这边走，向他搭话道：“你也是来等待考生的家属吗？”
纪川轻轻一笑：“是。”
“现在考赐梦师执照的都是年轻人吧。”小姑娘问道，“是你的弟弟还是妹妹？”
赐梦师先生好脾气的摇摇头，眼神柔软，像是在担忧着考场里的小学弟会不会苦手于向来不擅长的多选题。
“都不是。”他说，“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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