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七和胡苏一大早赶到局里，拿着仪器在办公室里做法了一轮，确定没问题了才招呼大家躲到胡苏办公室里开会。
“我猜是系统里被装了病毒，只要有人调张红的资料，就会提醒那人。”十七看着林玲，“你昨天调张红资料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啥奇怪的地方，就跟平时那样。这局里的破系统，虽说防火墙挺好的外面的不容易攻进来，但是要是内部搞小动作，也太容易了。”林玲使用那系统最多，积攒了太多怨念，忍不住吐槽。
“你能查吗？”胡苏问。
林玲白了一眼：“老胡，我又不是程序员，咋查？要不问问技术部？你信得过他们的话。”
“我们先从张红入手吧，基本情况先说说？”十七想了想，决定先把神秘人放下。
林玲：“张红，在市医院当护士，干了有4年多了。领导评价工作能力不错，人性格也还行。单身未婚，自己买了个小公寓住，父母在老家。没挖到什么有用的，就很无聊的一个人。对了，我查了一下她的消费，想看看有没有买过林潇潇说的摄影设备，没有发现。但是有一点很奇怪的，她的日常消费，好像除了生活必需品、吃饭、交通费和水电这些最基本的，就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消费了。”
“现金消费的话追查不到吧？”
“没有，她几乎不取现金。”林玲摇摇头。
“那可能人家节约呢？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大手大脚呀！”刘澜不以为然。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是总不可能一年半载衣服都不买一件吧？不化妆也得护肤吧？不说贵的，几十块钱小玩意儿总买过几件吧！反正我觉得不正常。”林玲扁扁嘴。
“咦？！”刘澜随手抓起张红的档案，看到了照片，“这姑娘我见过啊！我去医院见的那个说是和林潇潇很熟的护士就是她呀！当时她没说名字，我也忘记问了！”
“是她告诉我们林潇潇曾经自杀，也告诉了我们她抑郁症发作的原因。她故意告诉我们这些，为了让我们更加笃定林潇潇是自杀的。”十七意识到他们差点就被忽悠过去了，有点心塞。
“我现在就去把她抓回来。”刘澜从桌子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胡苏喊住他：“等等，你现在有什么理由可以抓她？我们还不能证明林潇潇口中的红姐是她，林潇潇的草稿箱日记也不能算得上什么有力证据。”
“那咋办？！现在张红已经知道我们盯上她了，说不定证据都毁灭了，正准备逃跑呢！再说局里还有个鬼在帮她。”
“张红的作案模式，是先接近有自杀倾向的人，再诱骗他们完成了自杀的过程，留下遗言，成功脱罪。我们先看看林潇潇的案子。他俩应该是在林潇潇某一次割脉入院的时候认识的，林爸妈对女儿态度有如惊弓之鸟，林潇潇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所以和悉心照顾自己的护士关系密切起来是很正常的，慢慢地就无话不说。张红知道林潇潇的病史，要拿到安眠药也易如反掌。只要伪造一下林潇潇的自杀证据，基本上大部分人都会相信。”
十七思路转得飞快，说话跟开了二倍速似的：“首先，张红肯定在那天4点后去过教学楼天台，并且当天去过寝室楼，林玲立即翻看监控视频，务必找到她的镜头。其次，根据林潇潇的草稿箱日记，他俩去过不少地方，赵维刘澜你们一个一个跑，问人也好找监控也好，反正要能证实日记里的红姐就是张红。最后，那些电影拍摄设备还有拍好的镜头，林潇潇那边并没有找到，那就是在张红手里了，我和胡苏去探听一下她的口风。”
十七拿起胡苏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再看看周玉杰的案子。赵维说敲晕自己的是个女的，穿白裙子，那不就是护士制服嘛！是张红没跑了。林玲查一下周玉杰死的那几天，张红有没有上班，去哪了，如果能挖到她去那荒山野岭的证据就最好。林玲再查查周玉杰的就诊记录，看看他俩有没有交集。还有，这张红的受害者肯定不止2个，把市医院自她入职以来，跟她有交集，并且后续自杀了的病人案例，全部挖出来，今晚我们大家一起加班看。只要有一个案子能把她搞下来，她就跑不掉了！”
“哎，我刚打电话去医院问了，说张红被病人传染了流感，从昨天起就请假了，我们直接去她家吧。”十七打开导航App，把张红家的地址输进去了。
“张红和A有关系的可能性，有多大？”胡苏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不知道。局里有人帮她和她是A的门徒，其实并不是必然的联系，说不定刚好她有朋友在局里。”十七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门，如有所思地说，“但是，如果张红最后落不到我们手里，或者是死了，那我觉得可能性就很大了。”
“你觉得，A会壮士断臂？”
“A不是什么壮士，张红也肯定算不上什么臂膀，最多就是利爪，但手里肯定有A的一些线索。如果她不作妖的话，可能A只会让她销声匿迹，如果她作妖，最后只能以尸体形式落入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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