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后期会把它P掉。”
“哦？”林浅拉长了音调，意有所指地看向Leo。
一张张的都P掉吗？这工作量可不小啊。明明只要明晗取下来再拍摄就好了。
Leo回给林浅一记眼刀，意思很明显：闭嘴。
“明晗。”林浅招呼沈明晗过来，“你来筛一筛照片吧，每一张都让我们大摄影师来修的话，工作量就太大了。你先挑挑看，给他减少点工作量。”
Leo指导沈明晗选照片：“名片照，最重要的还是要给导演看看你的五官和骨骼，所以在造型上，没有对你的五官进行遮挡，拍摄风格也以干净、清晰为主。”
沈明晗来回点击鼠标，看见屏幕上自己的脸，觉得陌生又熟悉。
明明是自己的脸，可在Leo的镜头里，却显得更加精致好看了。
“所以，你要挑选的其实是你希望呈现给别人的气质和情绪。比如，这张闭着眼睛的就不错。”Leo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
照片上的沈明晗闭着眼，含着一点轻微的笑意。微风轻轻带动了他额角边的碎发，飘荡在他微微蹙起的眉间。
虽然是闭着眼，但Leo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双闭着的眼睛后面是怎样坚毅又温暖的目光。
这让他想起了他刚学摄影时，他的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你要拍摄的，是相机里看不见的东西。”
林浅也盯着照片看入了神，喃喃说：“尺素？”
沈明晗点头：“嗯，这就是我想象中，尺素的神情。”
三人共同选出了四张照片，林浅直起身，拍了拍坐在电脑前的Leo，说：“快点修啊，今天就发给我。”
“知道了。”Leo不耐烦地说，“我修得很……”
话没说完，他听见林浅的声音：“我一会儿还要见个人，明晗，你留在这儿看着Leo修吧，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跟他说，咱们最好今天就把材料发过去。”
Leo吞下了他没说完的话。
沈明晗说：“倒是也不必这么着急，Leo要是有其他的安排……”
林浅斩钉截铁：“Leo没有其他的安排。”说着看向Leo：“对吧？”
“没有。”Leo眼盯屏幕，手上飞快动作，把照片中沈明晗头上支棱出来的一根细发抹去又恢复，重复了好几遍也拿不定注意。
林浅拿起手机，拍了拍Leo的肩，说：“那就麻烦你照看一下明晗了，他现在比较‘特殊’，一定要亲自把人送回家哦。”
沈明晗惊觉林浅话语里的意味，睁圆了眼睛，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林浅拍拍沈明晗的手，说：“想要修成什么样的风格，直接跟Leo说，务必精益求精。”
沈明晗用眼神表示抗议，但林浅拒绝解读他的眼神，说完就转身离开，还顺便带走了沈明晗的三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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