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纷繁,加上路添花表达能力欠佳,导致说了半天,路添花发现又有要点得补充,但麦冬阳却全程专注地与路添花对视,并不时‘嗯嗯’点头,示意他在听。
“对不起,我说的很乱,可能比较难理解。”路添花又一次道歉。
“不,我都听懂了。你说的这些,随着你妈妈的去世,都应该落叶归根了,不该再纠缠你。所以,你要试着、不对、应该是尽全力走出过去,学会不在意他人看法。不然,你跟蓝鲸,迟早……”说到此处,麦冬阳欲言又止。
路添花傻乎乎地笑:“没事的,你不用忌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如果我再这样下去,保不准哪天又跟蓝鲸闹掰。可是,能不能改掉,我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
麦冬阳想了想,又问:“刚刚那些事,你跟蓝鲸说过吗?”
“没有,”路添花摇头,“但蓝鲸跟我妈妈要好,妈妈应该有跟蓝鲸说。”
“你妈妈说的只是故事,但从你口中出来,那可以变成求助。”麦冬阳纠正,“你是不是很少跟蓝鲸说起自己的事?”
路添花神情黯然,点头:“对,这也是没办法的,我的故事都好丧,如果说出来,我怕给蓝鲸增添负担。”
麦冬阳:“你怎么知道蓝鲸觉得你这些是负担,又或者说,蓝鲸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能看出,他很乐意分担你的负担?”
这下,路添花哑然了。
麦冬阳继续道:“虽然我认识蓝鲸比你晚,但这些年相处,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他对你,跟他之前……总之你是我见过最能难倒他的一个。你有没有问过他这当中的原因?”
问?呵呵。
得知蓝鲸过往情史后,路添花做出的选择是,分手。
路添花摇头。
麦冬阳:“你看,你既然不知道他乐不乐意分担你的担子,又不去问,那不是全靠蓝鲸唱单簧了嘛。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呀……哎呀,你怎么哭了……”
路添花举起水袖抹眼泪:“不,我以为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但经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还是没想明白。就……觉得自己挺差劲的,辜负了人。”
麦冬阳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抽纸,抽出一张递过去:“现在不是还来得及嘛。蓝鲸是个很聪明的人,你有想不明白的事,去问他,比问我或者其他人更有效。反正,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沟通,千万不要让对方去猜。”
路添花点头答应:“嗯,但愿我跟蓝鲸,能够像你和北望这么长久。对噢,你跟北望好有默契,记得上次你演戏,夹在火车那里的,北望他立刻就知道怎么配合你了。”
提起任北望,麦冬阳即刻收了知心大姐姐的嘴脸,得意得很:“哎,大叔跟我确实默契,不过默契也是长期沟通换来的。没有谁天生懂对方啦。”说时,手机铃声响起,麦冬阳掏出来,大呼不好,“糟了,苹果纸巾还压根及买,不对,这哪是去超市的路,说着说着我竟然忘了!!”抓狂归抓狂,麦冬阳还是接了电话,“喂,哥,我跟添花散步散远了,这就绕过去去买……蛤?不用啦?噢噢,我看看……我们走到西门这边了,你跟蓝鲸现在就过来?好,那我俩站中央广场这里等你们。”
三分钟后,路添花就看到蓝鲸跟任北望从花坛后拐出来了,蓝鲸小臂上还搭着件外套,走过来就给路添花披上。
“我只顾着拉冬阳说话,忘了买东西了,是我的错。”路添花本就生了一双眼尾下垂的小狗眼,而今配上认错口气,可怜得让蓝鲸怦然心动。
蓝鲸揉揉路添花硬茬茬的板寸,笑问:“说什么呢,平时也不见得你跟我有这么多话说。”
麦冬阳即刻对路添花挤眉弄眼:对吧对吧,你看就是缺少沟通吧。
路添花扁扁嘴:是我的错。
“小花我们送到了,时间也不早,我跟冬阳就先回去了。”任北望提议。
麦冬阳狗腿地绕到任北望身后,并附和:“对呀对呀,这大冷天的,早点回家窝被窝。”
四人告别。
麦冬阳挽着任北望胳膊,二人无话,直到走到车库,各自坐进座位,任北望才问:“开箱验货啦,现在放心了吧?”
麦冬阳边扣安全带边答道:“嗯,蓝鲸很有眼光。”
任北望:“怎么说?”
麦冬阳:“添花挺特别呀,我劝过这么多人,他是最好说服的,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在我这个外人跟前也哭得稀里哗啦说要改正。还有,他那张脸是生来认错的吧,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太可爱了!啊呀,如果早个十三年,我可能要爱上他了。”
任北望笑:“亲亲,这边建议您把这十三年清零噢。”
但这回麦冬阳却没有接着话茬走,转而松一口气似的瘫在椅背上:“这下我总算放心了。”
任北望嗤之以鼻:“蓝鲸什么人,人精!用得着你担心?亲自送鸟上门就为看看人家小两口怎么处,多管闲事。”
麦冬阳朝任北望嘟嘴:“叔,你爱的不就是我多管闲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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