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安抚着奶奶的情绪：“奶，你放心。”
“奶奶，你要相信我。”
“嗯，我家绵绵不是自私的人，你聪明又稳重，一定能好好地解决接下来的所有难题。”
“奶奶啊，希望你能平安，快乐，活得自由些，不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左右。我知道......那个祝老板可能在利用你，我也知道如今我能安稳地躺在这里全都是你作了什么交换得来的东西，奶奶不是傻子，但奶奶能理解你的所有决定。”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可我也知道如果直接丢下你，你会受不了打击自暴自弃，奶奶最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张老旧的存折，笑了笑：“如果运气消失以后，没有人需要你了，你就用这些钱学些什么，找自己喜欢的事情，绵绵这么聪明，肯定能为自己找个好出路的。”
“赌这东西还是少沾，它终归不是长远之计。即便现在你不得不用它帮助自己在社会上立足，但你要相信它只是你的工具，它可以是件称手的兵器，却绝不能取代你。”
奶奶远比她看起来的样子要充满了智慧，那是人生经历尚浅的夏绵暂时学不会的东西。
他沉默良久，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应。
离开几个月，B市已经度过炎热的夏季，来到了初秋。到了秋天，日照变短，蝉会死去，绿色会离开植物，似乎所有的秋天都适合用萧瑟、肃杀来形容，残忍得无以复加。病房的阳台外有棵桂花树，窗子没有关，幽香顺着秋风送至鼻尖。
奶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关于自己的心愿，她气息虚弱地说：“......想葬在他身边。”
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埋在老家岐山公墓的爷爷。
夏绵点头说好，松开了她的手。之后奶奶就被推进了抢救室，第二次病危通知下来，她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夜里下了第三次病危通知。
她却没能熬过。
老天真的很会配合悲伤的气氛，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窗外的桂花被雨滴打得摇摇欲坠，似乎过完这场雨，秋意就更深了。
……
L城赌场顶层。
宽敞的办公室内，祝戎在检查这个月各个赌场的业绩。
“祝总。”秦强叫了声坐在办公桌前的祝戎，一次没有奏效，又喊了一声：“祝总，您在想事情么？”
祝戎回过神，捏了捏鼻梁：“没有，你接着说。”
自前天夏绵独自回国后，他们的老板就会时不时呈现出这种双目放空，神游天外的状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担心，偏偏本人刻意压抑着这份担心，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处理公事。
秦强身为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实在不好多说，他大概汇报了下近期工作，把资料放在办公桌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秦强。”祝戎叫住了他说：“帮我订张回国的机票。”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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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更新不稳定……会尽力更的，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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