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读完了。”说来也是奇怪，沐攸之长得这么好看一小青年，偏偏就能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忽然想到你还有别的价值。”沐攸之轻笑的一声，心情似乎又无比愉悦了。
“……”绝不是什么好价值。
“殿下，可以回了吗？”莫测递上信。
“你着急？”沐攸之拿回信件，一点一点撕成细碎。
“是。”莫测颔首。
“那就回去吧，明日收拾东西来我这里，和左枯说一声，他会打点。”把碎屑抛出车外，看着粉尘一般的纸渣落在黄泥地上，沐攸之满意靠在软枕上闭了眼。
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莫测答了一句：“是。”
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约莫凌晨两点多，从侧门回到自己的小院，隐约看见屋子里还亮着一团烛火，莫测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机会给姜凉回话，这小子不会等着他到现在吧？
他匆匆推开门，一面想着这孩子可能也已经睡了，动作很轻地打开门，姜凉那双黑亮的眸子映着晦暗的烛光立即直直看过来——
“你怎么等到这时候？”莫测本来就怕他担心，此时看见姜凉这样阴寒的脸，莫名口气又强硬起来。
习惯了把他当徒弟，自然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姜凉已经站起来走近，他就那样沉着脸，快而坚定……脸色不好到莫测几乎怀疑他要来弑师了。
哐！
莫测的后背一下子撞在门板上，他还没从徒弟粗暴的动作中反应过来，就看见姜凉的脸抬了起来，不断抬高，不断拉近……直到触碰到他的嘴唇。
那柔软的触感清晰传来的时候，莫测脑子猛然嗡了一声，思维突然就空白了，身体的反应完全跟不上姜凉的动作，只知道姜凉在狠狠啃噬自己的唇角和舌尖，动作专横粗暴，终于不知道是哪里被咬破了，血腥味渐渐在口腔里蔓延，莫测的神志才顷刻清晰！
他一手推开姜凉，半湿而微肿的唇裸露在空气里感到凉意，但同时，愤怒和屈辱像火焰一样炙烤他！
看着眼前的小徒弟，尤其是他眼中那种带着某种可怕执念的陌生眼神，莫测感到阵阵恶心……
姜凉这是怎么了？他的徒弟怎么了！
压下摔门出去的冲动，莫测沉着脸看他，“姜凉，你脑子被门夹了？”
“没有。”姜凉擦擦嘴角，眼神缓和了一些，依然直直看他。
“那你……这是干什么！？”莫测气得几乎发抖。
“师父……”姜凉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端过来，“来喝茶。”
“不喝！”这会能喝进去就有鬼了！
警告！759409474号，请自查行为！不得公然违背宿主意愿！
机械女音震得莫测脑子发晕，该死的，一激动忘记了……
“师父，你一定累了，先喝茶润润嗓子吧。”姜凉偏偏还不依不饶，手里的茶水又抬高了几分。
“……”莫测劈手拿过茶，任由茶水洒去大半，气冲冲走到桌前，“哐”一声把杯子重重放下。
姜凉紧紧跟着他，看到莫测的动作后，唇线抿得更细。
“师父为什么不应我？”姜凉在他身后两米处站定，目光灼灼望着那个人柔和的颈线，眼中的目光此刻极其复杂。
他倒是想回，但是没机会啊！莫测正要解释，可想起这小子刚刚的举动，气得噎在那里，不愿说话。
这隐秘的神色变换落在姜凉眼中，他阴沉的眼神舒缓了一刻，嘴角无声蔓延出笑意，他从来不知道逗师父生气这样有趣，莫测隐忍克制的模样，像极了被冒犯的猫……
但他此刻就是觉得师夫有错在先，既然错了，徒弟自然也应该帮他改正。
“师父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左枯不到午时就回来了，可是你却迟迟不归……”
听着这些话，莫测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些，他刚转过身，正好看见了姜凉眼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种古怪的感觉瞬间席卷他全身——
“你……”那笑容转而消失，莫测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种充满兴味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这根本不像是他了解的姜凉会露出的表情！
难道宿主也能中病毒？
“师父……”姜凉突然恭敬地半跪在他膝旁，脸上带着些悔意缓声道，“师父……我太担心你了……所以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莫测看他眼角泛红不似作假，几乎被他这一出一出的弄懵了……难道姜凉知道他是系统的事了？
“好了，是为师不对，我听见声音了，但那时不方便回应你，哎，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起来吧……”缓了缓，他决定保守应对。
“师父，”姜凉抱着他的腿不撒手，半哭腔说道，“师父，我很害怕……”
“你害怕什么？为师好好在这里呢。”莫测抬起他的脸问。
“师父，我厌弃我自己，你知道了，也一定会厌弃我……”姜凉的表情惊惶而痛苦，一双眼睛已经通红，嘴角微微颤动着，显然是很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见他这副模样，莫测立刻安慰性揉了揉姜凉的头发。
这孩子今天的反应不对！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谁对他做了什么吗！左枯？沐攸之？还是零！？
“师父，我说了以后，你会不要我吗？”眼中还泛着泪，姜凉就那样睁大眼望着他，小心而卑微，瞬间就刺痛了莫测的心。
“为师不会。”莫测沉声道。
究竟是谁！竟然把姜凉逼成了这个样子！
“……师父，倘若……倘若我爱上你了……”终于咬牙说出这句话，姜凉的脸颊连着耳朵一瞬儿红透……
爱……？
听见这个字，莫测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这小子是跟着他跟了太久，把仰慕当成了爱恋，这也怪他，平时没有好好关注孩子的情感发育，有机会让他多喝女孩子接触接触就好了……
“师父，你怎么没有反应？”见莫测不说话，姜凉哭丧着脸问。
“明日有空我会找左大人要两个丫鬟，省的你过于无聊。”莫测拍了拍他的头。
喜欢快穿之我不当系统请大家收藏：(m.zhuiyo.com)快穿之我不当系统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