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姜凉摇头，“我不要丫鬟……师父，你不明白么？我只要你。”
虽然莫测极力麻痹自己这孩子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在说什么，可不论是语气，还是眼神，姜凉都很认真，很清醒。
“不要胡言乱语。”莫测觉得耳朵有些发烧。
“我没有胡言乱语，师父，你是我最珍爱的人，我已经是个男人了，我明白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姜凉瞬间站起来，双手压住莫测的肩膀，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这些话，以及刚刚那个荒诞的吻，其实造成了莫测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极大压力，他愣愣瞪着眼前痴狂的徒弟，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状况，“真是疯了……”
“师父……”姜凉终于落下泪来，他抱住莫测的肩膀，把头埋在他颈间，颤动地哭着，“师父，我也觉得我疯了……不告诉你我害怕，告诉你我也害怕……我真的快疯了……师父，怎么办？”
崩溃的哭声和烫热的眼泪刺激着莫测的大脑，情理上他该安慰这孩子，可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但怎么拒绝？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而自己，情感经验匮乏，别说同性恋要怎么办，就算是正常的恋爱他也没法做什么有效的引导，只能呆呆任由姜凉抱着自己哭……
“别怕。”半晌，他微微叹了一口，“我会想办法……”改变你。
“师父？”姜凉蓦然抬起头，眼中泛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师父，你是答应我吗？”
“不是。”
“师父……”姜凉神色一僵。
“这些事……等你报仇之后再说。”莫测答得有些艰难。
“……好。”姜凉安静听着，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师父至少没有直接拒绝他，那就是说，师父到底是心疼他的……
“太晚了，去休息吧。”
“好。”姜凉顺从极了，他知道莫测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此刻师父说什么，他都会乖乖听话的。
看着莫测乖乖睡倒，莫测却心思复杂去了书房。
他需要平复心情以及……消化刚刚骇人的事情。
姜凉居然对他有这种情感……究竟为什么？难道自己有做过什么误导性的行为？他仔细回想，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姜凉的相处出了问题……
往好的方面想，姜凉是一时糊涂，等他接触了女孩子，就会正常了吧？
可万一他说的都是真的，莫测深吸一口气，呆的越久越麻烦，他必须快一点找出脱离系统的办法了！
莫测一夜没睡，他写了一封手书留给姜凉，简要和他说了自己目前的工作，要他自己安心修炼不必担心他，一大清早，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就随左枯一道出了门。
马车内——
“左枯大人，我有个请求……”莫测开口。
“说。”车里燃着凝神香，左枯并不睁眼，轻轻地回应。
“如今我常不在府内，大人可否安置一两名丫鬟照顾我弟弟？”
“福海会安排。”左枯说完话后，枯薄的眼皮缓缓抬起，“看来你和十八殿下相处的不错。”
“托大人的福，莫测未遭厌弃。”莫测口不对心。
他现在开始好奇，左枯和沐攸之的同盟关系是如何建立的？
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小奸巨滑，居然没有多方猜忌。
“那便好。”左枯点头。
“大人，”莫测担心他又要睡，便问了一句，“您为何独独看重十八皇子？”分明有那么多选择。
原本以为左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谁知竟然答了……
“从心罢了。”
啧啧，这四个字听着可是令人浮想联翩啊？莫测忍不住想，难道十八皇子的母亲和左枯有过什么纠葛？
但是上都人都知道左枯只有一任妻子，两人伉俪情深十余年，只可惜一直没有子嗣，尽管如此，左枯也没有纳妾，但是十余年前，那位夫人早逝了，至此，左枯仍旧孤生一身……
虽然两位女子身陨的时间相近，但是丞相夫人当年也是盛极一时的每人，而皇帝绝不可能如此荒唐行事的……如今左枯也一直为官，因此她们断不可能是同一人，可这么一来就更加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左枯为什么这样帮沐攸之，真是从心？那可未免太儿戏了吧！
“别想了，好好做眼前事。”左枯呵呵一笑。
笑得那么慈祥，真是不把沐攸之往您亲戚想都不行……
下了马车，没走几步就有人来迎他。
“莫公子请往这边走，殿下吩咐了，您今日不必急着去上课，先安置修整即可。”
“多谢。”莫测由着他扶自己。
要说沐攸之如今的处境，正算是独得盛宠，撇去十九皇子尚未及冠，便只有他一个皇子能殊荣住在宫里，与皇帝相伴最多，时常还会被叫去书房作陪。
莫测是沐攸之的书童，自然是要贴着他住了，实际上宫里给皇子居住的地方也并不大，不过莫测好歹分了一间厢房，还配了个小太监服侍。
大致一室三厅的格局，但实际上不怎么大，五十平不到的样子。
莫测想了想，给姜凉传了话，“好好修炼，我晚上不回去。”
姜凉那边立刻回应，“师父，那你今晚住哪里？”
“宫里，别担心。”
宫里……
姜凉有些失落地望着手里的小海螺，师父心中果然还是有芥蒂的，不然也不会躲着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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